发布日期:2025-07-10 16:00点击次数:
亲们,这古言一出手,简直是古风界的清流啊!我熬夜啃完,直呼过瘾!文笔细腻得能掐出水来,剧情跌宕起伏,让人欲罢不能。角色们个个鲜活,爱恨情仇交织得恰到好处,看得我心潮澎湃,简直停不下来!错过这本,你真的会拍大腿后悔哦!
《宠妾灭妻?和离我搬空侯府不够分》 作者:辛欢
第一章平妻
“世子回来了!”门房兴高采烈的去通传,“陛下亲封世子为翰林院编修!”
秦云飞今日着一身月白色衣衫,衬得他肤色白皙,发如墨;剑眉星目,长身玉立,俊逸非凡。
老夫人激动地热泪盈眶,“好好好,我孙儿真是好样的,侯府后继有人了!吩咐下去,选个吉日设宴,让整个上京都好知晓我侯府世子的风采!”
秦云飞和众人说了会儿话,便去了听雨轩。
苏凌雪正在小池塘边喂鱼,池塘里一群色彩鲜艳的锦鲤都挤在一处,嘴巴大张。回头瞧见秦云飞,她有些意外。
“夫君何时回府的?”
秦云飞眼底闪过一丝自傲与不屑:“陛下今日亲点我为翰林院编修,我要娶瑶瑶为平妻。”
苏凌雪一时没理清楚这两句话之间的关系,表情有些怔忪。
“瑶瑶?”
秦云飞:“太医院院正王铎人的嫡女,王瑶。”
苏凌雪表情慢慢冷了,“我听过王姑娘芳名,陛下赞她妙手回春,堪称当世女华佗。王姑娘这样的名声,愿意做妾?”
“不是妾,是平妻!我将以正妻之礼三媒六聘迎娶她过门,日后自然与你无分大小。”
“平妻?你可知自己在说什么?”苏凌雪看向秦云飞。满京城尚未听过哪家有抬平妻的,世家大族规矩大过天,怕只有侯府才能做出这般荒唐事。
秦云飞不悦,“这件事本无需同你商议,我今日过来也只是知会你一声。”
苏凌雪眼神冰冷,现下已是心寒。
“你可还记得,你曾说过的话?”
她嫁入侯府时,秦家一家四口,都是病秧子,侯府府库亏空,连药都吃不起,若不是她,这些人如今早已见了阎王。秦云飞的病尤其重,已是一个活死人,是她一付药一付药把人从阎王殿救了回来。
秦云飞病症见好时,曾跪在地上对她发誓,此生只她一妻,恩爱不疑,永不纳妾,否则五雷轰顶。
如今他已大好,玉树临风的站在她面前,却口口声声说要娶平妻。
秦云飞眼神闪躲,恼羞成怒道:“那是我感激你的救命之恩!医者仁心,瑶瑶和你这种人不同,她医术比你高超,心地善良纯粹,而你却只知道挟恩图报,如此卑鄙行径,令人不齿!!!”
挟恩图报?当初是他青口白牙自发起誓,若真有报应一说,便当被五雷轰顶了。
苏凌雪笑了,眼底一片冷。
她生的唇红齿白,明眸皓月,这一笑仿佛天地失色。
秦云飞晃了晃神,声音缓和了些:“你放心,她过门之后掌家之权仍是你的,她那双手是救死扶伤的,不管这些铜臭琐事,她生性善良更不会与你争什么,等我与她有了孩子,也会让你诞下子嗣。”
苏凌雪只觉双颊滚烫,仿佛被人扇了两个巴掌。
救死扶伤悬壶济世,何曾不是她的梦想?她嫁入侯府侍奉婆母尊长,为夫君洗手作羹汤,用嫁妆补贴家用,倒成了满身铜臭?
外祖父对她的期待,到底是落空了。她过不好这嫁人生子的日子,也做不好这一府主母。
她双眼有隐隐水光,盯着秦云飞:“我若不同意呢。侯府能有今日,是我将你们治好,母亲赴宴送的礼,也都是我私库里出的,就连世子出门应酬,花的银子也是我的陪嫁,如今你口口声声与我说要娶平妻,我只问一句:侯府不要脸面?”
秦云飞被她一字一句刺的暴跳如雷。
“胡言乱语!我是靠自己金榜题名!日后祖母和母亲的身体有瑶瑶看顾,自然不会一直拖着不好!简直不可理喻!”
她精心将养老夫人与秦母的身体,寻遍珍贵药材,甚至为此自己上山采药,但两人积病已久,不似青年一般恢复的快,如今倒成了她故意拖着,不去两人病根?
苏凌雪气极反笑:“世子既这般想,今日之事也犯不着与我商量!”
秦云飞见她冷了脸,便有些后悔方才脱口而出的话。
“夫妻一体,是我方才失言了,这两年侯府多亏了你。”
苏凌雪侧过身,精致的下颌线微微绷紧。
秦云飞见她拿起了架子,叹一声不知好歹,一拂袖,转身走了。
女人闹闹性子,晾她几天就好了。
银花上前,扶着苏凌雪往院子里走,一张小圆脸气鼓鼓的。
苏凌雪道:“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你夫君要纳妾了。”
银花小脸一红,佯怒道:“夫人还有心情打趣奴婢!奴婢是为夫人不值!要不是夫人,侯府哪有今天?不说侯府的四位主子全都是夫人医治好的,就连侯府的吃穿用度也都是夫人的嫁妆银子!”
她气的语无伦次:“简直……简直是臭不要脸!”
苏凌雪脸上的笑容淡了。
银花脸色一变,“噗通”一声跪下。
“请夫人责罚奴婢,奴婢自知失言。”银花虽认错,但仍是一脸“下次还敢”的表情。
苏凌雪轻声笑了笑,“起来吧。你可曾还记得,在青云郡的日子?”
银花连点头,跟小鸡啄米似的。
“自然记得,那时候天是蓝的草是绿的,连空气都是带着清新的味道,仿佛神仙般的日子,夫人总是开心的。”
苏凌雪轻笑:“现在的天难不成是红色的?”
银花说:“现在的天,是方的。”
苏凌雪抬头,侯府的宅院是方的,她们困囿这宅院,瞧见的天空,也是有边界的。
她脑海里回荡着方才秦云飞的字字句句,心中突然对这后宅大院的日子产生了厌恶。
要是能回到外祖父身边,就好了。
苏凌雪垂眸道:“总归是看透了人心,既然不值得,就及时止损。你去拿纸墨来,我要给外祖去信。”
苏凌雪一封信写完,字迹未干,老夫人身边的刘嬷嬷便来请了。
德善堂。
老夫人坐在首位,秦母坐在右侧,均是面色严肃。
苏凌雪瞧着,便知是为了秦云飞说的平妻一事。
“老夫人,母亲安好。”苏凌雪依次问好。
老夫人点点头,并无好脸色。
“听云飞说,娶王瑶过门的事你不同意?”
苏凌雪淡淡道:“世子曾对我发过誓,永不纳妾。”
老夫人气急,抓起手边的茶杯便砸了过去,“哪家男子不纳妾?你也太不懂事了!”
苏凌雪侧身一躲,茶杯便摔在了地上,四分五裂,茶水四溅。
“你还敢躲!”老夫人气怒。
苏凌雪轻笑,“两年前,老夫人可还端不起这杯茶。”
第二章管家权
一句话戳了老夫人肺管子,“反了天了!你真当自己是什么神医不成?你不过苏家流落在外的女儿,父不亲母不爱,天生的孤煞命!能入我侯府大门是你八辈子修来的福气,竟敢这般同我说话,你眼里可还有我这个长辈!日后王瑶进门,你以为我还用你为我看诊?!”
秦母劝道:“凌雪,快别气老夫人了。这些年侯府上下确实多亏了你,母亲心中感激你,你快上前来赔个不是。”
苏凌雪冷声道:“母亲若真是感激我,就该断一断这是非,而不是让我退让。敢问,我有何错?”
老夫人抓着椅子,瞪眼:“心胸狭隘善妒!顶撞长辈,不知礼数,还敢这般理直气壮!”
苏凌雪看着这两人,心中厌恶更甚。哪怕她掏心掏肺,可这侯府却无一人真心以待。
明明是她救了侯府上下,可在他们心里,也是自己命好才有救他们的机会,也是她命好,才能把自己的嫁妆花用在侯府。
好,真是好得很!
“老夫人教训的是,娶平妻一事,便由世子心意。”
苏凌雪顿了一下,银花送上一个托盘,揭开绒布,里面放着管家钥匙,还有账本。
苏凌雪掷地有声道:“管家一事,孙媳有心无力。”
老夫人也没想到她会把中馈让出来,不知道她以此为要挟还是真的撒手不管了。
这侯府掌家可不是那么简单的,侯府没有什么产业,入不敷出,多靠苏凌雪的嫁妆填补。虽她在苏家不受宠,可嫁妆银子却很丰厚,据说是她外祖给的。
但老夫人不愿意被摆弄,更何况新妇即将入门。
她眼神不屑道:“侯府主母应心胸宽阔些!顾全大局,为秦家开枝散叶才是最要紧的事,切不可意气用事!哼,这管家权交出来,日后可没那么容易要回去。”
“全凭老夫人安排。”苏凌雪行了礼,头也不回的走了。
她身量纤纤,背脊却挺得笔直,犹如一朵傲然而立的雪莲。
“哼!难不成侯府离了她还过不下去了!”老夫人气的直接把这烂摊子扔给秦母。
看戏的秦母没料到这当家的事儿落在自己头上,此刻也只能应下来。
……
回了听雨轩,苏凌雪便取了嫁妆单子。
银花震惊道:“夫人,这两年咱们竟然给侯府花了十万两白银!这整个侯府简直是趴在咱们身上吸血。”
寻常人家,一辈子也攒不下来一百两银子,这可是整整十万两!银花想起来老夫人对夫人的语气就讨厌,便是她也知道吃人嘴短的道理,老夫人却毫无感激,只有理所当然。
苏凌雪面色冷清,“权当是喂了狗,日后捂好钱袋子便是。”
秦母不过掌家两天,便弄的侯府乌烟瘴气,账上甚至没了银子采买膳食,更不论去王府提亲的聘礼了。
老夫人看着桌上的清汤寡水,把秦母叫过来训话。
“我还没死呢,你便这般刻薄我?”
秦母面有菜色:“母亲有所不知,这府库里没有银两,儿媳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。”
老夫人沉声道:“把苏凌雪叫来。”
苏凌雪正在用膳,得了刘嬷嬷的传话,换了衣服出门。
银花没好气道:“肯定是来找咱们要银子的,都不知这侯府的人为何脸皮这般厚实,夫人可千万不能给!”
到了德善堂,苏凌雪行了礼。
老夫人直入主题,果如银花所说。
“真是越发不懂规矩了,你便是不管这家,侯府也撒手不管了?你吃穿用度不是花的府上银子?如今账上没了银子开销,你便支取些来。”
苏凌雪淡笑:“从何支取?”
“你知道的。”
苏凌雪:“我不知道。”
老夫人急眼:“你往日如何支取,现下便如何支取。”
苏凌雪:“我如今不管家,府库里的账目也没有不对的,老夫人这是要我继续用嫁妆补贴侯府?”
老夫人:“你如今嫁到侯府来,便是侯府的人,什么你的我的,不都是侯府的?如今我连药膳都断了,你可是要看着我去死?你就不怕人人戳着你的脊梁骨说你不孝?”
秦母看了老夫人一眼。如今吃的虽简陋了些,但药膳却还没断,苏凌雪之前备的量还没用完;不过老夫人这招倒是不错,若是苏凌雪不答应便是不孝!
果然,苏凌雪点头:“侯府如今艰难,是该同心协力才对。”
秦母心中一喜,忙趁机开口道:“对对对,你先送20万两白银来,还有你嫁妆单子里的南海红珊瑚、夜明珠、玉如意、玉蝶金丝步摇、蓝宝石头面统统取来,我过两日便去王府下聘。”
这是早就看好了她的嫁妆单子,一样一样的去点呢。
“既然嫁妆在侯府都算是公中,祖母不如先开私库,给晚辈们带个头。诚如老夫人所说,老夫人和母亲吃穿用度花用的也是府上的银子。”
她又看向秦母,“母亲娘家是江南富商,想必体己嫁妆银子定是不少。老夫人药膳如今都断了,母亲便拿出20万两白银,免得日后有人说嘴,指摘母亲看着老夫人去死,戳着脊梁骨骂母亲不孝。侯府上下**协力,必能度过这个难关。”
“20万两!我哪有那般多的银子?”秦母没想到甩出去的锅扣到了自己头上,露着獠牙恨不得一口将苏凌雪给吃了。
苏凌雪:“母亲没有,我自然也没有。”
老夫人黑着脸:“我侯府真是倒了血霉,怎么娶了你这种媳妇进门!”
苏凌雪善解人意道:“老夫人也舍不得?府库连药膳都供不起,老夫人身体还要将养,怠慢不得。亦或是老夫人觉得自己活够了?钱财乃身外之物……”
“闭嘴!”又一只茶杯砸向了苏凌雪。
苏凌雪没躲。因为这准头偏了,砸在了一旁秦母的身上。
秦母脸色更难看了,心中猜忌老夫人也打着她嫁妆的主意。
苏凌雪一脸担忧,“老夫人如今怎的连砸人都砸不准了,可别又回到两年前。”
老夫人气的仰倒,明明这孙媳往日处处为她考虑,她不用开口,事情就已经办妥当了,如今这是发疯了不成!
“来人,把她给我赶出去!日后侯府也不再供她一米一线!”
苏凌雪恭恭敬敬行了礼,退了出去。
银花高兴地手舞足蹈,“哈哈哈哈,夫人乐死我啦,刚才老夫人那模样简直是太解气了!”
苏凌雪步伐不乱,柔声道:“收敛些,别让人落了口实。”
银花眼睛左右一扫,连忙捂住嘴,规规矩矩的跟在苏凌雪身后,还是忍不住的笑出声来。
第三章该苏凌雪出这笔开销
侯府账上没银子,聘礼也是问题,仅仅是断了苏凌雪的花用也俭省不下三瓜俩枣。
一天的时间,秦母急的口舌生疮。
傍晚,秦母又去了老夫人的院子。
“老夫人,这究竟如何是好?”
老夫人闭目养神,“如今府库亏空,苏氏说的也没错,便先将你的嫁妆拿出来抵用罢。”
秦母面色一白,已经在心里骂上这个老不死的了,竟然还真打上了她嫁妆的主意,厚颜无耻!
“我的嫁妆是留给婉婉的,也不多……”
“婉婉如今不过十四,等她出嫁侯府还差这点嫁妆?”老夫人连声咳嗽,脸色不好看,“算了,我老了,管不了这么多了。”
她起身,让刘嬷嬷扶着回屋了。
秦云飞回府,正撞上回院子的秦母,问起下聘的事。
秦母倒苦水,添油加醋的把今日事讲完,叹道:“苏氏真是变了,往日我对她那般好,居然说翻脸便翻脸,我侯府真是识人不清。云飞,要不你再去劝劝她?”
秦云飞拂袖冷声道:“笑话,我娶瑶瑶怎会花用她的嫁妆?堂堂侯府还差这点银两?”
秦母:“……云飞啊,侯府如今确实是没什么银子了。日后你出门应酬……也要节省些……现下老夫人的药膳都快要吃不起了……还有前些日子说的摆宴……”
秦云飞一愣,脑子也瞬间清醒了不少。想起两年前的那段日子,心头一悸,随即是浓烈的羞耻感袭来。即使他不愿意承认,但侯府这两年来的好日子确实是靠苏凌雪撑起来的……好到……他都忘了曾经还有过那样的一段日子。
“我高中探花陛下赏赐了不少东西,还有其他世家送来的礼物,挑些去典当了吧,祖母的药膳不能停。设宴的事缓一缓,聘礼……我去解决。”
秦云飞心道:他和瑶瑶是两情相悦,王家也不会那么看重聘礼,重在心意。
秦母心中不满:“陛下赏赐岂能随意典当?那是我侯府的荣耀。其他世家送来的也不行,若是让人知晓了,还以为我侯府揭不开锅!”
“那母亲认为应当如何?”
秦母忍不住道:“本该苏凌雪出这一笔花销的,往日便都是她出的。”
秦云飞沉默了片刻,“母亲说的是。”
苏凌雪是他的人,如今侯府艰难,她哪有撇下侯府的道理?
……
晚上,苏凌雪沐浴后正准备歇下,银花打了帘子进来。
“夫人,世子来了。”
苏凌雪细细的眉头微皱,心中有些抵触。
片刻间,秦云飞已经进了内室,瞥见苏凌雪,他眼前一亮。
她肤白胜雪,只着一件单衣,微微将玲珑的身形勾勒出来,领口稍微有些松,露出一片雪色肌肤。
往日他病重,身子不适;病愈之后,又忙着读书应考,加上母亲一直叮嘱他,苏凌雪并非正经的苏家嫡女,是以他一直都未与苏凌雪行周公之礼。
今晚过来,他是想要弥补,另一方面侯府的开销也断不得。
视线往下,秦云飞喉头一紧。
苏凌雪拿了一件外衣裹在身上,“世子深夜来访,可有急事?”
苏凌雪眼里的防备刺伤了秦云飞。
“你往日里总是唤我夫君,如今怎么越发生分起来了?你我夫妻,我先前说会让你生下孩子,并非哄你,今晚我便宿在听雨轩。”
苏凌雪冷笑,“世子不是说,要与王瑶先诞下一子,才会让我有孕?”
秦云飞热脸贴了冷屁股,脸色有些难看。
坐在凳子上等了片刻,也没等到苏凌雪主动开口低头认错。
冷哼一声道:“事后你喝下避子汤便是,你我一直未同房,府里风言风语你还想再多听些?”
苏凌雪被这一句话伤了两次。
她身为侯府主母,竟然要为一个未过门的女人喝下避子汤。更可气的是,侯府的风言风语他一直知道,只是从未维护过她。
秦云飞见她不言语,以为她听进去了。
“我也是为你打算,今日母亲同我说府库亏空,你便多帮衬些,日后侯府的荣耀也是你的。”
原来是为了要银子。
苏凌雪冷眼:“君子爱财取之有道,取的是妻子的陪嫁?这若是说出去,怕是整个京城都要笑掉大牙。”
“你不说,我不说,谁会知道?”秦云飞咬着下颚,别开脸。
苏凌雪轻笑两声。
秦云飞又想起她那日问他:侯府不要脸面?
他气道:“哼!鼠目寸光!不愿意便罢了,我侯府自然是不差你这点嫁妆!”
“如今侯府不供我一米一线,日后侯府的荣耀,我担待不起,银花送客!”
“侯府何时断过你的嚼用?一派胡言!”
苏凌雪冷冷看着他,“世子不如去问问老夫人。”
“祖母断了你的嚼用,自有祖母的道理!也是你这种内宅妇人,只剩小肚鸡肠!心机算计!”
秦云飞气的拂袖,踢了一脚凳子走了。
不知好歹!日后便是苏凌雪后悔,他就算收了银两,也不会给她半分好脸色!
银花送走了秦云飞回屋,叹了口气。
“夫人身边总归是要有个孩子,日子才好过些。”
苏凌雪心绪已然平静下来,她倚在贵妃榻看窗外的明月,“银花,若我离开侯府,你可愿意随我而去?”
银花心头一跳。
“夫人去哪,奴婢就去哪。”
……
秦云飞在苏凌雪这吃了瘪,直接出府奔王府去。
由小厮打点,他在角门等了约莫一炷香的时间,王瑶便匆匆赶来。
她穿一袭鹅黄色衣裙,巴掌大的小脸,娇俏可人。
此刻王瑶脸微红,微微轻喘,“云飞哥哥,怎的这般晚了来寻我?”
“我带你去游湖。”
京城有一处西子湖,仿造着江南西子湖建造,景色秀美。城内取消了宵禁,晚上这边尤为热闹。
秦云飞扶着王瑶,让她进了船舱。
小船飘到了湖中心,少了人烟,秦云飞握着王瑶的手,“瑶瑶,你可愿意……”
王瑶低着头,羞红了脸。
“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,我认定了云飞哥哥。”
“瑶瑶,你果然与一般女子不同。”秦云飞感动,把人推倒,压了上去……
第四章被雷劈了
半刻钟后,秦云飞揽过王瑶满足的喟叹一声道:“瑶瑶,我母亲不日便会上门提亲,不会委屈你。”
王瑶依偎在秦云飞的胸口,乖巧点头。
“我知你最是明事理,侯府现下拿不出什么聘礼来,不过也只是暂时的,日后我定会让你享尽荣华富贵。”
王瑶愣了愣,心中顿时觉得自己昏了头,竟然把身子就这般给了秦云飞。
“云飞哥哥是我朝最年轻的探花郎,我自然是相信云飞哥哥,可我父亲那边怕不肯轻易答允。”
“你我青梅竹马,难得的是这一份心意。”
王瑶点点头,“我心中只有云飞哥哥,但云飞哥哥往日出门皆是阔绰,若我这般去与我父亲说,只怕他心中不悦。”
秦云飞面上闪过一抹尴尬,只好将这两年侯府的处境统统告知了王瑶。
“我并未骗你。”
王瑶未曾想过,侯府竟然早已成了空壳。只如今她已没有了退路,她必须嫁入侯府。
“苏夫人太自私了些,如今云飞哥哥已然是探花郎,日后定有一番大造化,若是摆出一副穷酸模样,别人如何看待你,如何看待侯府?她目光太过短浅了些,只顾眼前得失。日后我定会将侯府的铺子都做起来,开源节流,也让云飞哥哥少些后顾之忧。”
一番言语说在了秦云飞心坎上。
“还是你考虑的周到,苏凌雪到底只是个内宅妇人,她哪懂得这些。”
也因着王瑶这番话,秦云飞东拼西凑变卖了部分私产,送去王府的聘礼也算是过得去,不过这都是后话了。
此刻,原本还平静的湖面,忽的掀起一阵狂风,天上隐隐滚雷,大雨落下。
“轰隆”一声,有惊雷落下,能听见岸上人的惊呼声。
小船飘荡的厉害了些。
王瑶有些害怕,秦云飞将人揽在怀里,“不用怕,有我在。”
狂风吹着飘摇的小船,朝着岸边靠近,能听到岸边贩夫走卒的说话声。
“还有一艘船在湖上,谁家的船?”
“应当是薛记的船,船头有薛记的桅杆。”
“为何不见船夫?船上可有人?现下雨大了,还在打雷太危险了!”
声音由远及近,王瑶慌乱的往身上套着衣物。
只听得又是“轰隆”一声炸开,声音仿佛从头顶落下一般,震得她浑身发抖,全身一麻,还来不及反应,她已经惊呼出声。
船翻了!
她“噗通”一声落进了水里,未着寸缕!
秦云飞的情况比她还要严重些,落水的瞬间,他感觉被一股力量击中,几乎失去了知觉,冰冷的湖水让他浑身一激,才回过神来。
岸边人虽少了些,却不乏有看热闹的,此刻眼睁睁的看着船被天雷劈开,两条白花花的身影落入水中,还有什么不明白的?
原来是对野鸳鸯!
着急赶路躲雨的,脚步也慢了下来。有热闹不看,王八蛋!
留在岸上的小厮和婢女急成一团乱麻,这事儿要是传出去,他们是都要掉脑袋的!
王瑶不会水,拼命的在水里扑腾。秦云飞抓住了一块船板,稍微能得以喘息。他随即抬头寻找王瑶,看见王瑶扑腾出水花越来越小,人也在往下沉,连忙朝那边游了过去。
蓦地,有一道矫健的身影从水底而出,带着呛了水的王瑶。
秦云飞见王瑶那样被一个男人搂在怀里,心中一梗。片刻,一道黑影自他身边冒出,“世子,我带您上岸吧。”
半刻钟,秦云飞和王瑶都被带进了一处宅院,王瑶身上早已裹上了衣衫,此刻面色惨白的躺在床上。
王瑶一边咳嗽一边睁开眼,眼神模糊中出现一张脸。
“九爷,是你?”
这口吻有种说不出的怪异。秦云飞狼狈的围着衣物,闻言脸色一变,看了看九皇子傅盛又看了看王瑶,心中巨浪滔天。
傅盛眼底闪过一丝戏谑,“秦世子好雅兴,热水我已命人备好,此处是我的私人宅院,不用担心其他。”
“谢九皇子出手相救,我与王姑娘……”
“本皇子不喜听故事,谢就不必了,我还有事,先告辞了。”
傅盛说走便走。
秦云飞看着王瑶,“刚才在水里,是九皇子救的你?”
“是,多亏九皇子,否则今日我已命丧黄泉。云飞哥哥,你可好?”
秦云飞见她面色自然,怀疑是自己多心。
两人分别洗漱好,换了衣物,各自归家。
这一夜,西子湖苟合的事情已在上京传的沸沸扬扬。
规矩严些的家族,虽听不见风言风语,也各自敲打家里的公子小姐。
秦云飞在家中呆了五日,闭门谢客。
过了半月叶锦禾递了拜帖,邀了苏凌雪出门去普济寺上香礼佛。
叶锦禾是昌平公主的嫡女,自幼身子弱有喘症,苏凌雪偶然救过她一次,两人性情相合,多有往来。
苏凌雪出门时,秦婉婉缠着要同她一起出门透透气解闷。
秦婉婉说是解闷,在马车却一直让苏凌雪陪她去逛城里的首饰铺子,成衣铺子。以往秦婉婉也总约苏凌雪一同出门逛,最后花销都是苏凌雪出的,今日秦婉婉开口,苏凌雪只当做没听见。
普济寺在塔山的半山腰,苏凌雪和叶锦禾在山脚碰头,马车只能停放在山脚驿站,香客步行上山。
叶锦禾今年十六,五官灵动,长相颇为秀气。她穿一件藕粉色衣裙,像朵盛开的花儿。
见了苏凌雪便兴奋扑了过来,“凌雪,好久不见!”
叶锦禾从小体弱多病,昌平公主对这个女儿最是纵容,不叫规矩束缚她。
“见过安阳县主。”
叶锦禾歪头,秦婉婉行礼,微微抬头对她浅浅一笑。
“你便是秦云飞的妹妹秦婉婉吧?”
“回县主,正是。”
“你怎么把她带来了?”叶锦禾皱眉,“你且等我们先行一刻钟,再上来。”
秦婉婉脸上挂不住:“为何?”
“因为我不喜欢你。”叶锦禾快人快语。
秦婉婉快速看了苏凌雪一眼,“是不是我大嫂同你说了什么?许是误会,县主耳听为虚眼见为实。”
“实话告诉你吧,你长得太丑了,我不喜欢长得丑的,凌雪我们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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