发布日期:2025-08-18 19:06点击次数:
刘禅投降后,司马昭设宴试探,他的回答让后人争论千年
要聊刘禅,咱们得把时钟拨回到那个乱得一锅粥的年代。长坂坡,曹老板的大军黑压压地冲过来,刘备跑得那叫一个狼狈,连老婆孩子都顾不上了。
就在这片血与火里,一个婴儿的啼哭声,显得那么不合时宜。赵子龙,浑身是胆也浑身是血,七进七出,硬是把这个叫刘禅的小娃娃给掏了出来。刘备接过孩子,往地上一摔,嘴里喊着“为此竖子,几损我一员大将!”。嘿,这出戏码,演得是真漂亮,收买了赵云的心,可谁又问过地上那个娃的感受?他这一生,似乎从开场就注定了,是个道具。
这孩子的童年,说白了,就是在父亲和相父诸葛亮的巨大光环下度过的。他爹是开创基业的枭雄,相父是智谋近妖的完人。你说,在这么两位“巨人”身边,他能怎么长?只能是乖乖的,听话的,像个影子一样存在。
刘备白帝城托孤,那段话可太有名了:“若嗣子可辅,辅之;如其不才,君可自取。”这话传出来,满朝文武谁听了不心里咯噔一下?这哪是托孤,这简直是给诸葛亮递上了一把悬在刘禅头顶的剑。从此,刘禅这个皇帝,当得更像个学徒,国家大事,基本都是相父说了算。
你还别说,诸葛亮在世的时候,刘禅确实省心。丞相凡事亲力亲为,北伐的大旗扛了一次又一次,刘禅就在成都坐着,看看歌舞,批批奏章,日子过得倒也安稳。有人说他这是不思进取,可话又说回来,有诸葛亮这么个超级“CEO”,他这个“董事长”还能干啥?插手?怕是只会添乱。
真正考验刘禅的,是诸葛亮死后。那一年,五丈原秋风瑟瑟,蜀汉的天,塌了一半。所有人都盯着刘禅,想看这个没了主心骨的皇帝,会把蜀汉带向何方。
他没让国家立马散架。他废除了丞相制度,把权力分给了蒋琬和费祎,一个主内,一个主外,互相制衡。这一手,玩得相当漂亮,彻底杜绝了再出现一个“诸葛亮”式权臣的可能。你看,这像是那个傻乎乎的阿斗能干出来的事儿吗?
蜀汉后期,最大的矛盾其实是战与和的矛盾。姜维,作为诸葛亮的军事继承人,一门心思要继承遗志,九伐中原,要把北伐进行到底。可蜀汉那点家底,哪经得起这么折腾?益州本土的官员集团,早就厌战了,他们想的是关起门来过自己的小日子。
刘禅就夹在这两派中间,活像个受夹板气的“和事佬”。他一边要安抚姜维这位战功赫赫的大将军,给他兵权,让他去打;一边又要听着朝堂上那些“和平派”的抱怨,时不时给姜维的北伐踩踩刹车,说国库空了,百姓累了,歇歇吧。
这种左右摇摆,在后人看来,是优柔寡断。可你站在他的位置上想想,蜀汉就那么点儿人,那么点儿地,经不起任何一次大的内耗。他能做的,也只有尽力维持这个脆弱的平衡。
当然,他也宠信宦官黄皓,这事儿没得洗。黄皓这人,确实不是什么好东西,把朝政搞得乌烟瘴气。可为啥皇帝都爱用宦官?说穿了,因为宦官没有家族势力,没有野心,他们的权力完全依附于皇帝,是皇帝最顺手的工具,可以用来对抗那些盘根错节的士族大臣。刘禅用黄皓,恐怕也有这方面的考量。
公元263年,历史的车轮终于不再等待。魏国大将邓艾,领着一支奇兵,偷渡阴平,从谁也想不到的悬崖峭壁上冒了出来,直插成都心脏。这一下,把所有人都打蒙了。
成都城内,人心惶惶。有人主张背城一战,有人主张逃往南中,还有人主张东投孙吴。乱糟糟的,就没个准主意。
最后,是刘禅自己拍了板:降了。他不想让成都的百姓再经历一场战火。这个决定,让他背上了千古骂名,成了亡国之君的典型。可从另一个角度看,这或许是他一生中,为自己的人民做的最慈悲的一件事。
投降之后,刘禅被押送到洛阳,封了个“安乐公”。这封号,听着就带点嘲讽的意味。司马昭,当时曹魏的实际掌权者,心里也不踏实,总觉得这个亡国之君是不是在装傻,会不会有朝一日图谋复国。
机会来了。一次宴会上,司马昭故意安排人演奏蜀地的音乐。在座的蜀汉旧臣,听到故国之音,一个个都忍不住流下眼泪,场面那叫一个悲戚。
司马昭偷偷观察刘禅,发现他居然面带微笑,看得津津有味,一点悲伤的意思都没有。司马昭就凑过去问他:“安乐公,颇思蜀否?”(安乐公,还想念蜀地吗?)
接下来,就是那句名垂千古的回答了。刘禅乐呵呵地说:“此间乐,不思蜀。”(这里很快活,我不想念蜀地。)
这句话,把司马昭都给干沉默了。他扭头对身边人说:“人之无情,乃至于此!虽使诸葛亮在,不能辅之久全,而况姜维邪?”意思是,这人没心没肺到这个地步,就算诸葛亮还活着也救不了他,何况是姜维呢!从此,司马昭对刘禅彻底放下了戒心。
这事儿就有意思了。刘禅是真的傻,还是在用一种极致的“行为艺术”来自保?
他的旧臣郤正看不下去了,私下里教他,下次再有人问,你就声泪俱下地说“先人坟墓,远在蜀地,我没有一天不挂念啊”,这样才能显得有情有义。刘禅听了,点点头说记住了。
没过多久,司马昭果然又问了同样的问题。刘禅就把郤正教他的话,原封不动地背了一遍,表情要多悲痛有多悲痛。
司马昭听完,笑了,说:“这话怎么听着像是郤正说的?”
刘禅大吃一惊,瞪着眼睛问:“你怎么知道?”
满座皆笑。这一出,更是坐实了他“傻”的名声。
可你品,你细品。一个能在诸葛亮死后,平衡各方势力,稳坐皇位二十九年的人,一个能在国家危亡之际,果断下令投降,保全一城百姓性命的人,会蠢到这个地步吗?他那句“你怎么知道?”,与其说是天真,不如说是一种彻底的摊牌:别试探了,我就是个废物,对你没有任何威胁,放过我吧。
这是一种大智若愚,一种生存的智慧。他用自污的方式,打消了胜利者的猜忌,为自己和那些跟随他投降的蜀汉旧臣,换来了一个安稳的晚年。他活到了六十四岁,比他爹刘备,比他相父诸葛亮,甚至比他的对手司马昭都活得长。
说到底,我们总是习惯用英雄的标准去要求历史上的每一个人。刘禅显然不是英雄,他没有他父亲那样的雄才大略,也没有诸葛亮那样的鞠躬尽瘁。他只是一个被命运推上皇位的普通人,在一个他无力回天的时代里,用自己的方式,苟全了性命。把他钉在“扶不起的阿斗”这根耻辱柱上,或许,本身就是一种不公平。
